青春随笔

归园田居

  • 如果你知道我在的所也叫园,我在的组也有田,我的宿舍在田边,就知道题目的由来。回头想想这一年,先是用巨蟹座伟大无私的母性情怀给几盆苗多洒了“点”肥结果把它们烧得半死不活,然后是用各种无厘头实验把师姐留下的为数不多的种子折腾得所剩无几,最后是拿了个缺胳膊少腿的原始载体一直卡在测序止步不前,好不容易测序正确在组会上一说又被发现设计考虑得不周全。当初研究生复试个人简介里自己大言不惭的一句“不求飞黄腾达,只求不负青春”肯定让无数过来人“呵呵”吧。如今我只想说“我想飞黄腾达,也想不负青春”。
       实验室每天最乐呵呵的却是张阿姨。当几个师姐在讨论为什么酒精灯点不着的时候,张阿姨走过来霸气的把盖子一掀,“酒精都没了,怎么点?!”当我说她做的工作是最有意思的时候,她沉默了一会,一句“因为不用动脑筋啊”顿时让我哑口无言。有一次问她可不可以借几个培养基平板给我接水稻愈伤用,她想了想,随即一本正经道:“你不要说借,借是要还的,你要说拿。”其严谨的精神真是甩出了我们几块田,但整个办公室的人还是被她惹得狂笑不止。张阿姨在实验室负责一些日常琐碎,却成为大家枯燥实验生活的点缀。

    别人要出差,我们要下田,只是出差有补助,下田无酬劳。既然追求物质回报无望,我们也只能满足于精神追求。所以即使在捡螺蛳的过程中意外捕获了一条小金鱼,我们也能兴高采烈的用桶提回实验室养在培养水稻的透明玻璃缸里,只是充满氯的自来水或许不能给它足够的自由。曾一度觉得即使去听个讲座都是一种生活的调剂,所以才觉得走路去长湴市场也不是很远。虽然风和日丽的时候,从路边望进去,能看到居民晾在公园花花草草上的被子和衣服。如果我在广州像在北京一样呆够五年,或许可以在毕业的时候写一篇《北广老太太之比较观》。至少在华南植物园这种适合早上跑步晚上散步一年四季赏花观鸟的地方,是很难见到诸如北京老太太那种穿着花衣裳涂着口红在公园里唱歌学戏的。至于北京老头的遛鸟、写字,也是完全没法跟广州老头开着大收音机听粤语比的了。人文都市的气场,总是要比现代都市沉淀一些。大概是北京时常的黄沙蔽日,让他们求助于自然无望,只好向往心中的太阳。而花城的任性,正如一年四季如夏的大汗淋漓,让大家走起路来都多了一分短衣短裤的随性。总觉得一个城市的个性深深雕刻在每个市民的衣着,神情,语音,步态上。就如同广州的饭馆都欢迎大家饭前用开水涮一遍碗,并主动提供茶水,以示卫生与尊重。而要是到了别的地方,如果你要重新涮一遍碗,或许被老板误认为一种侮辱,乃至上升到不信任的边缘。而在这里,喝汤和盛饭,用的碗都是分开的。早上的肠粉,都将瘦肉鸡蛋尽量保持原味。猪脚饭里的猪蹄,是不吝火候的。一切仿佛都是为了养生,所以到处才可见足浴按摩场所。也就突然理解了东莞是“性都”的原因。然而,据说政府为了极力摆脱这个帽子,曾力鼓当地文坛创作文学作品以提升文化氛围。毕竟,有情怀的城市才会让人有归属感。在北京的公交上,给老人孕妇让座的太常见,以至于大家都让得顺其自然,被让的人也坐得心安理得。所以那次我一个人提着箱子挤上公交后在两个老奶奶的热情招呼下坐到了她们旁边并未觉不妥。而我在给一个广州老奶奶让座后,她的眼神里竟充满了感激涕零,倒让我觉得不好意思起来。

    一直认为那些不自然的刻意的东西,都是不正常的。就好像有人为了买苹果手机宁愿去卖肾一样。所以,最近一直寻找一款像素高双卡双待屏幕不太大的品牌手机,竟一直没有合意的。惊觉那些完美契合你要求的,才是真正的奢侈品。所以,当我们看到娱乐圈亦或是现实中某高富帅牵手的女孩平凡普通某女神委身的男人其貌不扬的时,大可不必一声惊呼。


        对于日子,总觉得要有一个渐进式的阶段,才能体会到幸福的意义。如果一出生就含着金钥匙,那未必不好,人家见的世面肯定会大很多。但思想上未必有磨练,人一旦没了追求,就容易陷入寂寞的深渊,一旦有资本去寻求刺激,便会出现那些轰动的公众人物“吸毒嫖娼”事件。而像王思聪一样看似傻但绝不坑爹的人,倒是值得庆幸的了。解决办法譬如比尔盖茨一样不留家产才是最本质的。所以看着我腰上由于久坐和吃零食日益鼓起的“游泳圈”,我也决定不买零食了。并且要好好科研,给自己加压,以去掉多余的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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